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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现代文学] 原创连载《私募》: 真实再现金融大鳄股市与期货市场的生死博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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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9-12 23:01:32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第一章 坐而论道(第1节)

  北京宛平西八十里,有一山,气垫雄伟,山上有三峰,山峰傍有二处深潭,因潭边多柘树,因此而得名-潭柘山。山里有一寺庙,因庙后有龙潭,庙前多柘树,寺名也就名之为潭柘寺。其寺最为古老,相传比北京建城还要早,古人有谚语:“先有潭柘,后有幽州”。寺内殿宇崇闳,亭榭精致,院内遍植清竹,竹下是流泉,泉声清冷,与山中飞鸟和鸣相谐,如琴筑之响,细而不沉。因潭柘寺灵气袭人,又加之风景绝佳,多少年来,香火一直很盛。
  潭柘山半山腰处,有人开辟出一大块地,倚山植梅数千株,中无杂树,故人称“梅园”。梅园旁边有一小酒馆,因靠近“梅园”,而取名为“赏梅酒馆”。
  一九九九年,早春的一天,来潭柘寺上香许愿的人极多,原本艳阳高照,突然之间,朔风四起,彤云密布起来,就在人们惊诧万分之际,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飘落下来。那些来上香的客人,原认为这早春的雪下不了多久,也不会太大,谁知这鹅毛大雪愈下愈大,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  他们中间有一个年轻人,见这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,无休无止,下个没完,不耐烦起来,踏着没脚深的雪,迎着北风迤逦下山而去。那时,雪下得正紧。
  走到半山腰梅园处,酒馆门口站着老板,见他独自一人下山,便招呼他,“年轻人,下这么大的雪,为什么还要下山?”“我要赶车,回去还有事情。”“这么大的雪,山下的公交车就停了,哪能回得去?还不如进来喝点酒暖和一下身子-,再说,梅园里的梅花开了,您不看看?”
  年轻人一听,暗忖道,“梅花开了?这早春的梅花可不得不赏。”这人极爱梅花,能在潭柘山看到早春怒放的梅花,真是难得幸运的事,他心里想着,便走进了酒馆。酒馆后门同梅园相通,一进酒馆便闻到一阵似有似无,淡淡的梅香,他顺着通道进去,见梅园里花海连天,迎着大雪冲寒怒放,心神不由为之一荡,便高声叫道,“老板,给我烫壶酒,再来两个菜,我要在这儿喝酒赏梅。”老板应了一声,便吩咐服务员去厨房为他烫酒。
  这时,从门外又走来一位衣衫破烂,手拿竹筒的老道士,他对老板行了个道礼,笑道,“老板,行个善,给我来一壶酒,暖暖身子。”那老板,脸色一沉,说道:“我这儿也不是道观,凭什么让你白吃白喝?上几次的帐你还没结,等帐结完了,你再来吧。”那道士见老板如此,又行了个道礼,说,“我下次一定将您的账结清。”老板不耐烦起来,挥着手说,“你每次都这说,下次结清账,可哪次结清了?快走,快走。”
  年轻人见老板如此,便从梅园里走了过来,对那道士微笑道,“道长,恰好我一人喝酒无趣,能不能过来一起边喝边聊?”那老道士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,笑着说,“好,好,我也正想找人喝酒哩。”
  老板见年轻人要请那道士喝酒,很是诧异,对他说道,“这老道是个白吃白喝的主儿,你还请他喝酒?”年轻人笑道,“这大雪天,遇见了,便是有缘人,你不要说了,快上酒。”老板见说不动他,便悻悻然进里屋催促服务员烫酒去了。
  片刻,酒烫好,菜也好了,年轻人又要了一个燃着酒精块的锅仔,让服务员端到梅园的曲廊里一间带有暖气的屋子里,与道士边喝边聊。
  道士问他,“有缘人,请问尊姓大名?哪里人?”年轻人忙回答,“林康,黑龙江大兴安岭人。请问道长的法号?仙观何处?”那道士笑道,“法号无尘,云游四方,居无定所,现暂居在潭柘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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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12 23:01:57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章 坐而论道(第2节)

两人面对着怒放的梅花,闻着似有似无,丝缕不绝的梅香,边吃边聊,很是快活。
  无尘道长问道,“你到潭柘山来做什么?”林康一笑,说道,“此事说来好笑,前几天做了一梦,梦见有人指引到潭柘寺来上香许愿,说是极是灵验。第二天晚上又做了同样的梦,我很惊诧,于是今天就来了。这种事很是奇怪的--,呵呵,道长,不要笑我。”“我哪能笑你?世上本来很多事都是因果相辅,道玄相成的,我哪能笑你?”他略一沉吟又问林康,“你许的是什么愿?”林康摇头笑道,“不能说,不能说,一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道长也哈哈大笑起来。两人同时举杯,一干而尽。林康又为道长斟满了酒,自己也倒上了一杯。
  “小兄弟,你信佛还是信道?”无尘道长问林康。“我既信佛也信道,都信。”无尘道长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,“可看过《道德经》?”
  林康清了清嗓子,朗声诵道,“有物混成,先天地生,寂兮寥兮,独立而不改,周行而不殆,可以为天下母。吾不知其名,字之曰道,强为之曰大,大曰逝,逝曰远,远曰反。故道大,天大,地大,人亦大。域中有四大,而人居其一焉。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
无尘道长拍手笑道,“小兄弟,了不起呀,象你这样的年轻人竟然能如此顺畅地背诵《道德经》,真是难得。”他望着林康,拈须微笑,说道:“既然小兄弟与我道家有缘,我就为你占上一卦,算一算你的前世今生。”
林康向来不信那些算命占卦看相之类,见他如此说,就笑道,“看来道长也要学《红楼梦》里的疯癫和尚和跛足道人,不知你有没有窥测天机、预测末来的通灵本事?”
  无尘道长正色道,“人有诸相,世人昏睡在红尘,彼此迷惑,忘记前世而不知今生。我在红尘之外,逍遥虚幻之间,自然明白些一二。再者,福至心灵,机缘巧合才会有所感悟。你信还是不信?”
林康见他说得严肃,便也收拾起来嬉笑,“我信,你算吧。”无尘道长问他,“你可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?”“知道,父母告诉过我。” 林康将生辰八字告诉了无尘道长。
无尘道长用手沾了些酒水在桌子上画来画去,口中念念有词又掐指细算,然后微笑着轻声吟唱道,“此格推来气象真,爱情事业在其中;一生福禄天注定,磨得十年彰真情。”他轻拍双手,呵呵笑道,“小兄弟,你命里富贵无比,只是最近十年,爱情事业颇不顺利,要经过一番磨难万可寻觅到自己的爱情。”
  林康愣了一愣,问道,“十年,我有十年的磨难?那事业和爱情都要在这十年中遭受磨难?”“事业起步是颇多周折艰难,不过愈磨愈坚。”林康停了一下,又问,“那爱情呢?”“在这十年中,会有数位女子倾心于你,不过大都有缘无份,但其中有一个女人你一定要珍惜啊。”林康怔了一下,摇头笑道,“道长,你诳我吧。”
  无尘道长仰头大笑道,“学道之人,不打诳语。你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哈哈哈。”他举起酒杯向林康示意,“不谈这些了,喝酒,喝酒。”
  “有好酒为什么不请我来喝一杯?”话音刚落,门外走进一位头戴貂皮,身穿黑色皮衣的三十多岁中年男子。这人身材魁梧,方脸大耳,鼻端厚唇,剑眉浓黑,气度威严却不冷酷,面目柔慈而无媚态。威严和柔慈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能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起来,浑然一体,真是不可想象。林康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,望着那人暗自赞叹道,“真男人!”
  那人微笑着同林康握了一下手,自我介绍道,“鄙人姓谭,名援朝。”他的手大,厚而温暖。“刚才这位道长为你算的卦如何?”不待林康回答,谭援朝转过头向无尘道长笑道,“道长,您再为我算上一卦,好么?”
  无尘道长站起来,行了个道礼,说道,“贫道喜欢胡说八道,你信我?”“信!”谭援朝正色道,“求道长为我算上一卦,算算我的事业,再算算子----感情。”
  林康从旁边搬来一个木椅,对谭援朝笑道,“我们坐下来,边喝边聊。”谭援朝对他笑笑,说道,“我正有此意。刘海军,将车里的东北小烧给我拿来,我要同这两位朋友一醉方休。”走廊尽头站着四个穿黑衣服的人,他们神情肃穆,垂手侍立,见谭援朝喊,其中一人答应一声去车里取了两瓶自装的白酒过来。
  “去店里瞧睢,看有什么好吃的,全端上来,要快!”那位叫刘海军的人答应一声,去找店老板点菜去了。不一会儿,见老板亲自端着几盘菜恭敬地走过来,叫了一声,“谭经理,这是熊掌、燕窝、驼峰、鹿筋----。”“哈哈,做这么快,这么一会儿就做好了?”酒馆老板媚笑道,“听说您要来,我们早就预备好了,你一来就做了-----”他絮絮叨叨还要说,谭援朝一挥手,说“你下去吧。”店老板才讪笑着离去。
三人在那里边喝边聊。包括刚才那位叫刘海军的人在内的几个人都在门外,不苟言笑,垂手而立,一句话也不说。林康心里纳闷,这位老板不知做什么买卖的,将下属约束的这么严。他正在疑惑间,只听谭援朝对那些人说,“你们几个到其它屋子里暖和暖和,我叫你们时,你们才过来。”那几人听他如此说,答应一声,掩上走廊的木门,出去了。整个梅园只剩下他三人,吃酒赏梅,聊天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12 23:02:09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章 坐而论道(3)


  几杯酒过后,谭援朝笑着对无尘道长说,“他们几个都走了,道长能不能为我算上一卦?占一下我的事业,再看看我的感情。”道长笑道,“从面相上看,您已经富贵非凡,还需要再看什么呢?我看算了吧。”谭援朝听他这么说,立刻正色道,“道长,我已经托很多人央求您为我算一卦了,去你居住的道观已经去了十多次,您总托辞不见。今天我跟着您跟到这儿来了,求您不要再托辞了,好不好?今天您如果不为算卦,今后你走到哪儿,我就走到哪儿,您就别想清静了。”
  林康见他如此恳求无尘道长,很是诧异,心想,“这么一个金贵的人,为何对这个破烂不堪的道士言淡恳切?想必这道长是个极厉害的人物,否则,他不会如此对他。”后来一想,不对,如此这道长是个厉害人物,刚才那店老板决不会因为几个酒钱就对他恶语相加。
  他正在思索间,无尘道长哈哈大笑道,“你真的这么信我这个疯癫的老道?”“真信,十年前,我刚从部队转业的时候,您为我算了一卦,极准。现在已过了十年,求道长再为我算上一卦。”
  无尘见他如此说,斟了一口酒,沉吟道:“人之生,皆由无而至有也;由无至有,必由有而返无也。你从无到有,以至到现在的富贵,与当年两手赤贫相比,已属天壤之别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所以还要请你多做一些慈善,这样你就会更富贵。”谭援朝点点头说,“道长说的极是,这些年我一直在做善事,为贫困地区失学儿童和孤寡老人捐款捐物已两个亿---。”“好,好,这正是我所希望的。”
  “道长,你看看我的生辰八字,为我占上一卦吧。”无尘哈哈大笑,“贵人的生辰八字,世人少有,我岂能忘记?”他指着自己的胸口,“你的生辰八字已在我这里,不用再告诉我了。”谭援朝笑了,“谢谢道长,十年前你只为我算了事业,并没有看感情,嗯,今天能不能为我看看感情,比如爱情什么的。”
  无尘站起身来,望着飘飞的大雪,叹息一声,“人生于世,有情有智。有情,故人伦谐和而相温相暖;有智,故明理通达而理事不乱。情者,智之附也;智者,情之主也。以情通智,则人昏庸而事颠倒;以智统情,则人聪慧而事合度。情智相辅相成,缺一不可。只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,多情总被无情恼。你命里合该多犯桃花,正有此劫数,非人力可转,还是顺其自然吧。再者,自然万物都是平衡统一,人也是这样,你事业上飞黄腾达,爱情或其它方面必会受些挫折,不会时时事事顺心,全合你意的。我就说的这么多,你自己参悟吧。喝完这杯酒,咱们就些告别,有缘时,我们还会相见。”说完,他仰头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,冲他们两人拱拱手,笑着就往外走。
  谭援朝和林康慌忙相送,央求他再呆一会儿,无尘笑道,是时候了,我应该走了。谭援朝高声喊,“刘海军,将钱拿来。”刘海军该了一声拿着一包鼓鼓的袋子跑了过来。道长站定,笑道,“出家人不需要这些阿堵物。”谭援朝恳求道,“道长还是拿着买些道袍吧。”“哈哈哈,我哪能用这么多?”
  店老板看着谭援朝将那么一大袋钱硬要送给道长,吃惊地张大了嘴巴。无尘道长看到了,就笑道,“如果你真有此意,就将店里的酒钱为我结了吧。他生意人,做买卖不容易,容我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。”谭援朝点点头,吩咐刘海军将包里的钱悉数给了店老板。店老板目瞪口呆,张口结舌,愣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他做梦也没有想到,容这位四处游荡的破道士吃过几天饭就可以得到这么多钱。他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,才知道不是做梦,慌忙接过来,对着谭援朝和无尘道长不停地鞠躬道谢。无尘道长呵呵笑着看了他一眼,飘然而去,一会儿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。
  二人将无尘道长送去,回来让店老板将酒菜重新温了,又接着喝酒。此时雪停了,而梅花开得正烂漫。那些花如碧玉萼如翡翠的绿萼梅,有红颜淡妆的宫粉梅,有胭脂滴滴的朱砂梅,枝杆盘曲矫若游龙的龙游梅------,个个冲寒怒放,绚烂无比。两人隔着窗子喝酒赏梅,十分畅快,一瓶酒不知觉中已然见底。谭援朝喝得兴起,见酒底干了,喊刘海军再拿一斤小烧来。林康见他只喝小烧,非常纳闷,问道,“你不爱喝茅台等其它高级酒么,怎么只喝这小烧,而且还是东北的?”
  谭援朝哈哈大笑,“我十六岁被我父亲送到东北当兵时,就喝老乡酿制的这种粮食小烧,习惯了它辣喉咙的味道,再喝那些纯香的瓶装酒,又不习惯了。”林康惊喜道,“你在东北大兵?是东北的吗?我也是东北的。”谭援朝笑道,“我老家湖南的。老父亲以前在东北当兵,我长大后,又把我送到了东北,就这样,我也在那儿当兵了。现在转业了。”
  “那你现在做什么?”
  谭援朝哈哈笑道,“你看象做什么的?”
  林康摇摇头,说,“猜不出来。”
  “不要紧,猜一猜。”
  “老板。”
  “哦,老板,多的是,做哪行的?”
  “做企业贸易的吧。”
  谭援朝哈哈大笑,说道,“不错,我以前做过边货贸易,但现在不做了。”
  林康摇头道,“我真猜不出来。你就说吧。”
  “那好,你先罚酒一杯,我就告诉你。”
林康抑头将杯里的酒又一次干了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12 23:02:25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一章 坐而论道(4)


  谭援朝压低声,神秘地说,“告诉你吧,我是抢钱的,专门抢那些有钱人。前几天还在郑州抢了五千万呢。”
  林康吓得目瞪口呆,直勾勾地望着他,自言自语道,“不能吧,你不象坏人哪。”
  “哦,你说我不象坏人?哈哈哈,”谭援朝听他这么说,心花怒放,哈哈大笑,将手中的酒也一饮而尽。“告诉你,我是怎么抢劫的啊。”他边讲边给林康倒酒,一晃见那瓶酒已然见底,便高声叫刘海军再拿一杯酒来。
 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,外面雪还末停,谭援朝对来送酒的刘海军说,“今天晚上咱们不走了,你们几个到其它屋里睡觉吧。我在这儿和这个小兄弟要喝个通宵。”刘海军答应一声走了出去,告诉了店老板。店老板见这几位财神爷不走了,喜不自胜,将屋里暖气烧得旺旺的。
  “在中原大地,有一个地方,名叫南阳,那里土地肥沃,四季分明,特别适宜绿豆生长,是全国绿豆主产区。背靠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,在郑州期货市场上,很快形成了一个专门从事绿豆期货交易的“南阳帮”。
  这些南阳帮来自当地的粮食部门,手中拥有大量的绿豆,因此以卖空为主。尤其是在绿豆的期货价格明显高于市场现货价格的时候,更是尽全力地做空。如果卖空赚钱了,他们平仓获利,其乐融融。一旦做错了方向,这些粮食部门便在当地大量买进实物绿豆进行套期保值,等到交割期之后,便在夜晚开着拖拉机轰隆隆地驶进城里的交易所。在郑州粮食期货交易所开设后,南阳帮发现这个包赚不赔的办法后,甚是得意。其他的主力机构对这帮土豹子一点办法也没有,于是南阳帮的胆量越来越大,开仓的合约数量也越来越大。
  前几个月,夏天的时候,有几个朋友来找我,说郑州期货市场非常热闹,一群国营企业的土豹子在做期货绿豆,根本没有风险意识,大家可以结伙,出其不意地劫一票生辰纲。
  为了慎重起见,我先派了个探子去摸摸水。探子回来说,‘钱多、人傻、速来’。于是,我就领着朋友带上钱去了郑州,在11月的一天突然发动闪电战,对他们‘逼空’。
  11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南阳帮即使挖地三尺也无法找到大量的现货来交割。这样一来,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:要么高位斩仓(即再高价买入);要么违约挨罚。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不管走哪条路,都只有把钱交出来。从10月份准备,到11月闪电战结束,不到一个月时间,净赚了5000万。”
  林康见他运筹帷幄,胜得酣畅淋漓,顿时心驰神往起来,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,笑道,“谭大哥,真是厉害。我也知道你做什么生意了---期货。”谭援朝也哈哈大笑,将手中的酒也干了。
  “谭大哥,你做股票。如果做股票的话,我可以将我的导师介绍给你。”林康酒喝多了,舌头有些直。
  “谁呀,说来听听。”
  “他就是人称‘南张飞,北赵云’的中国著名经济学家------赵云狄。”
  “谁?”
  林康以为他没有听清,又说了一遍,“赵云锹,赵教授啊。”
  谭援朝听罢,一怔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“我以为是谁呢?原来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啊。”
  林康见他嘲讽自己的导师,心里不忿,“他是国内很有名的经济学家,既在大学里当教授,也做操盘手,还是X基金公司的总监,在国内很有名的。”
  谭援朝不屑道,“发表几篇论文就是很有名的经济学家?更遑论那论文是不是抄袭的。”他见林康的面子有些挂不住,就笑道,“赵云狄只是纯技术派,对各式各样的K线图研究的很透彻,也做过支好股。如果从这点上称呼他为‘北赵云’,我是同意的。只可惜他这人有一个性格弱点,没有狼性,太过仁慈,没有将对手置于死地而痛击的勇气。他的那套,对付君子还可以,如果对付小人,必然会吃大亏。”
  林康无语,谭援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赵云狄确实有那么一些仁慈胸怀,经常说,“对他们不要赶尽杀绝,谁都要吃口饭的”。
  “散户害怕技术派,技术派害怕庄家,庄家害怕恶庄,恶庄害怕上市公司高管。这是一资本界的生物链,讲究的是弱肉强食,强者生存。在股市里要讲究三个字‘快、准、狠’。
  快,市场机会稍纵即逝,所以要有敏锐的洞察力的判断力,对政策理解快,对消息反应快,思维快,买与卖决不能犹豫不决拖泥带水。
  准,没有把握的时候决不轻易出手。做股票讲究成功率,谁的命中率高谁就可能成为高手。真正的股市高手并不是每日频频短炒的炒手,频频短炒的炒手绝成不了股市高手。股市高手绝不留恋于平日的小打小闹,高手讲究的是蓄而不发,一旦出手疾如闪电,抓住几次大行情则足已。
  狠,就是当大行情爆发时,敢于全力以赴,重仓出去,当行情到顶,即使你被套造成损失,敢于壮士断臂,要有“狠”劲及时割肉。
除此之外,你还要有广泛的关系,与食物链中金字塔顶上的上市公司高管达成统一阵线,共同进退,你才能生存,否则,就只有一条路,灭亡。
发表于 2009-9-13 21:21:32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二章 初入私募(1)

  几个月后,赵云狄给林康打电话,“林康,到金融街天宝大厦来。我在3805房间。”“我马上过去。”林康换了一套衣服后,打车去了金融街。
  金融街,位于西二环,离林康住的地方比较近,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到。是一条集中银行、证券公司、其他金融机构及相应配套的酒店、商场等设施的大街,类似于美国的华尔街。
  “林康,来看一下办公室,怎么样?”赵云狄穿着黑色西装,打着一个红色的领带,显得很精神。
  “这么大的办公室,好气派。”林康不停地赞叹。他在宽大的鱼缸前站定,“呵,这么大,从哪儿弄的吧。”鱼缸里的水草柔柔地顺流摇摆,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在水草中成群结队游来游去。
  “他们在市场买的,怎么样,够派吧。来,林康,到另一个房间看看。”赵云狄招呼林康来到隔壁房间。这房间比赵云狄那间办公室略小一些,布置也很气派豪华。
  赵云狄笑眯眯地问林康:“漂亮吗?”林康笑道:“当然漂亮了。”“喜欢吗?”“喜欢!”“好!那这间办公室就是你的了。”林康吃了一惊,疑惑地望着赵云狄,说道,“怎么可能,我还要考研呢。”
  赵云狄好象明白了他的意思,笑道,“别考研了,来这儿帮我吧,正好你也可以在实战中学习。这比坐在学生课堂上当研究生,强多了。”他顿了一下,笑道,“我成立了一个工作室,投资咨询中心。”
  “你不当基金公司的总监了?”
  “不干了。有朋友找我,让我为他们操盘。怎么样,愿意不愿意过来帮我?”林康他知道赵云狄所说的工作室是什么样的机构,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私募。
  林康笑道,“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,怎么能帮赵教授?”“你的盘感很好,嗯,应该说是直觉很好,前几次和你讨论过的股票都大涨了,让我赚了不少,是一个福将。哈哈,你是一块末经打磨的璞玉,一旦经过历练,将会光芒四射,让人不可目视。怎么样,跟着我干吧,你会成为一个成功的操盘手。”
  “真能这样?”
  “怎么,不相信自己?我可成心收你这个徒弟,看你愿意不愿意了。”赵云狄微笑着望着林康。他很是喜欢这个比自己一轮的年轻人,在他面前,自己不必伪装成高尚的教授和严肃的基金经理,就象一个多年的朋友,可以敞开心扉,倾心交流。所以赵云狄有什么事儿,都要找这个学生兼朋友的人,说一说。
  离开天宝大厦时,已到傍晚。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,林康望着西边夕阳很红很大,彩霞漫天,心想,今后也许要忙了起来。
  周一上午上班时,赵云狄在会议室里开了一次全体会议。在会议上说,从今天开始,我们的工作室就算正始成立了。他将大家相互介绍认识了一下,并明确了每个人的分工。没有鲜花,没有鞭炮,没有嘉宾,没有仪式,就这样工作室静悄悄地成立了,对外名称是:“金鼎投资咨询中心”。赵云狄,总经理;林康是总经理助理。
表面上看,公司可供运作的资金并不是很多,但已有大量的资金实际上已经以其它公司或者个人的身份,悄然分布在各个营业厅的网点上。只待时机一到,这些潜伏的资金就会或前或后步调一致地向某只股票发起冲击。这些都要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,悄无声息地完成。做为最高机密,这些情况只掌握在赵云狄手里,林康也仅仅知道一点点。
发表于 2009-9-13 21:22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二章 初入私募(3)

  王府井灯光通明,霓虹闪烁,一排排五彩明灯从楼顶拉下,一串串明灭闪烁。看到小吃街上垂涎欲滴的小吃,莫娴娴大喜过望,拉着林康挨着品尝。到一家卖麻辣烫的小店时,老板连汤带菜在一个小盆里端上来,在鸡架上撒满辣椒的汤里煮熟,然后再撒上芝麻,孜然,再加一勺密制的豆瓣酱,林康尝了一下味道果然鲜香异常。
  莫娴娴拿起一个洒满辣椒的鸡架,两手撕开,虎吞狼咽地坐在那儿大吃起来。林康没有见过,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有如此可爱的吃相,看看她,又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鸡架,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。
  “别动,”莫娴娴叫住林康,伸出白如凝脂的纤纤玉手将他嘴角边一个小小的芝麻揩下,然后笑道,“你的吃相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。”
  两人吃完后,莫娴娴又去买了两串糖葫芦,给林康一串,自己吃一串。
  “你的好吃吗?我尝尝。”莫娴娴不由分说,扳过林康的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口。“嗯,不错。你也尝尝我的。”说完,将糖葫芦放在林康嘴边,让他也尝尝。
  莫娴娴没有回中戏,在林康那儿住了,一人一屋。那晚,林康失眠了。
  赵云狄组建了自己的团队。他的团队成员,全都是业界精英,是他利用自己的关系,用高于原来在基金公司或其他私募几倍的年薪挖过来。他让团队对市场上1000多支股票按行行业做出了筛选,然后和林康对其中的几支股票再次甄选,最后确定了一支名叫罗邦股票作为目标。
  事前赵云狄还让他团队将罗邦股票进行了详细调查,包括他们公司的原料供应、销售网点、业绩、债务甚至每月电费多少都一一掌握了。这家公司,具有良好的信誉,管理还算规范,业绩也在业界数一数二。唯一不足的是罗邦股票,银行贷款较多,资产负债比例较大,不过现金流还算稳定,而且还具有很深的政府背景。
  “为什么要选这家股票?仅仅因为这家股票符合我们的建仓和拉升条件?”林康问。
  “不仅仅是,他们的高管,同我们老板是至交。嗯,同我去见见老板,这么长时间了,你也应该认识认识,他是个很有魄力的人。”
  “我去好吗?”
赵云狄生气了,瞪眼说道,“你是总经理助理啊,有什么不可以的。”
发表于 2009-9-13 21:23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二章 初入私募(4)

车出了城区,不一会儿就到了密云水库。在青山绿水间绕来绕去,转过一个山坳,忽然眼前一亮,在绿树掩映之中,有一幢红色的小楼依稀闪现。来到别墅前,赵云狄下车,到门房处说了几句,又打了个电话。趁此机会,林康细细地观看一番,看到别墅院前墙壁处镶嵌一块灰色石板,上面用隶处书写“桐院”二字。院里四周栽有着高高大大的梧桐树。这些梧桐依墙而植,挺直而高大,枝叶繁茂,阔阔大大的圆叶将这个小院都遮掩得荫凉一片。
赵云狄将车停在院里,偕林康穿过一大片树林,沿着小径,径直去了水库。大坝实在是高,沿着坝上的台阶,拾阶而上,良久才到坝顶。登临坝顶,豁然开朗,烟波浩淼,天水茫茫,湖面之上鱼船点点,库旁的各式建筑,隐现在青山绿水之中,恰似仙宫琼阁一般。“好一幅色彩斑斓的山水画卷。”林康暗暗赞道。
从坝顶另一侧又拾阶而下,走了一会儿,才在湖边看到有两位四十多岁左右气度不凡的人,坐在那儿寂然垂钓。赵云狄走到近前,悄然侍立,谦恭地站在那儿。林康也屏气凝神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
“哦,云狄来啦。”倒是刚刚钓到鱼的一位戴眼镜的人发现了他俩,招呼他们过去。赵云狄笑道:“欧阳董事长,今天收获不小啊。”便走上前去帮那人将钓上的鱼儿放进水中的丝袋里。“不行啊,今天还没有杨董钓的多。”赵云狄笑着同杨董打个招呼。
欧阳路,是一家大型娱乐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,旗下有数家大型的电影公司、唱片公司、广告公司等。在国内娱乐界数一数二,是位响当当的风云人物。
几人说笑一番,欧阳路和赵一鸣将鱼杆放下,走到后面的树萌之中。那儿有一个圆桌,桌上有一精致的陶瓷茶壶,和几个小巧的茶杯,旁边还摆有有一副围棋。
几人闲聊了几句后,欧阳问:“报告带来了?”赵云狄将报告拿出,递给他。谁知他看也不看,对赵云狄说:“这报告我看也没有什么意思,你是个老操盘手,是个经济学家,还当过基金经理,应该比我懂。罗邦公司高管那边已经说好了,你放心去做吧。”
赵云狄很些激动,“放心吧,欧阳董事长,我一定做好。”“呵呵,你现在不要说这些,我要的是成绩,是收益。明白吗?”
“明白,我一定做好。”
“好吧,按你的计划去做吧。”
罗邦公司是一家很有名的药业公司,其公司的股票一直在底部盘整,看不出有大资金介入的迹象。况且公司的内部人物有合作的愿望,而且以前曾经合作过。这一点对操盘计划到关重要。
那一年夏天,中国资本市场暗潮涌动,欧阳和几位朋友经过几番深思熟虑,细致斟酌后,决定聘请有“北赵云”之称的赵云狄做操盘手,成立这家投资公司。
在人们已经将股市遗忘的时候,诸不知已经有一些先知先觉的资金悄然无声地进入股市,潜伏在心仪的股票之中。而赵云狄们就是其中之一。
方案通过后,赵云狄正式开仓了。他在发出第一个买入指令时,嗓子紧紧的,手略微有些哆嗦。他知道这是大战前紧张的兴奋。
在人员安排、资金调拨、媒体公关、市场策划、公司分析和时机推演等各各方面,赵云狄都已作了细致安排和部署。买股尤如打仗,战役开始之前,一定要侦查,猎取情报,安排内线,查看地形,部署力量,建立预备队等等,这样才能做到“知已知彼,百战不殆”。
这么多年来,本次狙击罗邦股票的计划,是他做的最好,考虑最为周详的一次。但这么多的资金和统筹繁琐的安排布置,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第一次。之前在基金公司,有投资总监、顾问,有基金经理,而他要做的只是下达分段任务而已。投资不佳,有基金公司顶着,损失的是基民的钱,他的工资一分钱都不会少,不同的只是年底的奖金多寡而已。
此次与以往却是大为不同,他不仅仅是三军统帅,而且还是具体战斗的将领。失败,失去信任和数额巨大的报酬,还有自己的声誉。因些,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。
在“试盘”阶段,他需要先通过市场的反应来试探是否有大资金潜伏在罗邦股票当中,而后才能一步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。
风平浪静的海面下,诸不知早已经暗流涌动,波涛汹涌了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14 17:27:22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二章 初入私募(1)

  几个月后,赵云狄给林康打电话,“林康,到金融街天宝大厦来。我在3805房间。”“我马上过去。”林康换了一套衣服后,打车去了金融街。
  金融街,位于西二环,离林康住的地方比较近,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到。是一条集中银行、证券公司、其他金融机构及相应配套的酒店、商场等设施的大街,类似于美国的华尔街。
  “林康,来看一下办公室,怎么样?”赵云狄穿着黑色西装,打着一个红色的领带,显得很精神。
  “这么大的办公室,好气派。”林康不停地赞叹。他在宽大的鱼缸前站定,“呵,这么大,从哪儿弄的吧。”鱼缸里的水草柔柔地顺流摇摆,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在水草中成群结队游来游去。
  “他们在市场买的,怎么样,够派吧。来,林康,到另一个房间看看。”赵云狄招呼林康来到隔壁房间。这房间比赵云狄那间办公室略小一些,布置也很气派豪华。
  赵云狄笑眯眯地问林康:“漂亮吗?”林康笑道:“当然漂亮了。”“喜欢吗?”“喜欢!”“好!那这间办公室就是你的了。”林康吃了一惊,疑惑地望着赵云狄,说道,“怎么可能,我还要考研呢。”
  赵云狄好象明白了他的意思,笑道,“别考研了,来这儿帮我吧,正好你也可以在实战中学习。这比坐在学生课堂上当研究生,强多了。”他顿了一下,笑道,“我成立了一个工作室,投资咨询中心。”
  “你不当基金公司的总监了?”
  “不干了。有朋友找我,让我为他们操盘。怎么样,愿意不愿意过来帮我?”林康他知道赵云狄所说的工作室是什么样的机构,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私募。
  林康笑道,“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,怎么能帮赵教授?”“你的盘感很好,嗯,应该说是直觉很好,前几次和你讨论过的股票都大涨了,让我赚了不少,是一个福将。哈哈,你是一块末经打磨的璞玉,一旦经过历练,将会光芒四射,让人不可目视。怎么样,跟着我干吧,你会成为一个成功的操盘手。”
  “真能这样?”
  “怎么,不相信自己?我可成心收你这个徒弟,看你愿意不愿意了。”赵云狄微笑着望着林康。他很是喜欢这个比自己一轮的年轻人,在他面前,自己不必伪装成高尚的教授和严肃的基金经理,就象一个多年的朋友,可以敞开心扉,倾心交流。所以赵云狄有什么事儿,都要找这个学生兼朋友的人,说一说。
  离开天宝大厦时,已到傍晚。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,林康望着西边夕阳很红很大,彩霞漫天,心想,今后也许要忙了起来。
  周一上午上班时,赵云狄在会议室里开了一次全体会议。在会议上说,从今天开始,我们的工作室就算正始成立了。他将大家相互介绍认识了一下,并明确了每个人的分工。没有鲜花,没有鞭炮,没有嘉宾,没有仪式,就这样工作室静悄悄地成立了,对外名称是:“金鼎投资咨询中心”。赵云狄,总经理;林康是总经理助理。
表面上看,公司可供运作的资金并不是很多,但已有大量的资金实际上已经以其它公司或者个人的身份,悄然分布在各个营业厅的网点上。只待时机一到,这些潜伏的资金就会或前或后步调一致地向某只股票发起冲击。这些都要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,悄无声息地完成。做为最高机密,这些情况只掌握在赵云狄手里,林康也仅仅知道一点点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14 17:28:29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二章 初入私募(3)

  王府井灯光通明,霓虹闪烁,一排排五彩明灯从楼顶拉下,一串串明灭闪烁。看到小吃街上垂涎欲滴的小吃,莫娴娴大喜过望,拉着林康挨着品尝。到一家卖麻辣烫的小店时,老板连汤带菜在一个小盆里端上来,在鸡架上撒满辣椒的汤里煮熟,然后再撒上芝麻,孜然,再加一勺密制的豆瓣酱,林康尝了一下味道果然鲜香异常。
  莫娴娴拿起一个洒满辣椒的鸡架,两手撕开,虎吞狼咽地坐在那儿大吃起来。林康没有见过,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有如此可爱的吃相,看看她,又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鸡架,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。
  “别动,”莫娴娴叫住林康,伸出白如凝脂的纤纤玉手将他嘴角边一个小小的芝麻揩下,然后笑道,“你的吃相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。”
  两人吃完后,莫娴娴又去买了两串糖葫芦,给林康一串,自己吃一串。
  “你的好吃吗?我尝尝。”莫娴娴不由分说,扳过林康的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口。“嗯,不错。你也尝尝我的。”说完,将糖葫芦放在林康嘴边,让他也尝尝。
  莫娴娴没有回中戏,在林康那儿住了,一人一屋。那晚,林康失眠了。
  赵云狄组建了自己的团队。他的团队成员,全都是业界精英,是他利用自己的关系,用高于原来在基金公司或其他私募几倍的年薪挖过来。他让团队对市场上1000多支股票按行行业做出了筛选,然后和林康对其中的几支股票再次甄选,最后确定了一支名叫罗邦股票作为目标。
  事前赵云狄还让他团队将罗邦股票进行了详细调查,包括他们公司的原料供应、销售网点、业绩、债务甚至每月电费多少都一一掌握了。这家公司,具有良好的信誉,管理还算规范,业绩也在业界数一数二。唯一不足的是罗邦股票,银行贷款较多,资产负债比例较大,不过现金流还算稳定,而且还具有很深的政府背景。
  “为什么要选这家股票?仅仅因为这家股票符合我们的建仓和拉升条件?”林康问。
  “不仅仅是,他们的高管,同我们老板是至交。嗯,同我去见见老板,这么长时间了,你也应该认识认识,他是个很有魄力的人。”
  “我去好吗?”
赵云狄生气了,瞪眼说道,“你是总经理助理啊,有什么不可以的。”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22 14:01:01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二章 初入私募(4)

车出了城区,不一会儿就到了密云水库。在青山绿水间绕来绕去,转过一个山坳,忽然眼前一亮,在绿树掩映之中,有一幢红色的小楼依稀闪现。来到别墅前,赵云狄下车,到门房处说了几句,又打了个电话。趁此机会,林康细细地观看一番,看到别墅院前墙壁处镶嵌一块灰色石板,上面用隶处书写“桐院”二字。院里四周栽有着高高大大的梧桐树。这些梧桐依墙而植,挺直而高大,枝叶繁茂,阔阔大大的圆叶将这个小院都遮掩得荫凉一片。
赵云狄将车停在院里,偕林康穿过一大片树林,沿着小径,径直去了水库。大坝实在是高,沿着坝上的台阶,拾阶而上,良久才到坝顶。登临坝顶,豁然开朗,烟波浩淼,天水茫茫,湖面之上鱼船点点,库旁的各式建筑,隐现在青山绿水之中,恰似仙宫琼阁一般。“好一幅色彩斑斓的山水画卷。”林康暗暗赞道。
从坝顶另一侧又拾阶而下,走了一会儿,才在湖边看到有两位四十多岁左右气度不凡的人,坐在那儿寂然垂钓。赵云狄走到近前,悄然侍立,谦恭地站在那儿。林康也屏气凝神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
“哦,云狄来啦。”倒是刚刚钓到鱼的一位戴眼镜的人发现了他俩,招呼他们过去。赵云狄笑道:“欧阳董事长,今天收获不小啊。”便走上前去帮那人将钓上的鱼儿放进水中的丝袋里。“不行啊,今天还没有杨董钓的多。”赵云狄笑着同杨董打个招呼。
欧阳路,是一家大型娱乐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,旗下有数家大型的电影公司、唱片公司、广告公司等。在国内娱乐界数一数二,是位响当当的风云人物。
几人说笑一番,欧阳路和赵一鸣将鱼杆放下,走到后面的树萌之中。那儿有一个圆桌,桌上有一精致的陶瓷茶壶,和几个小巧的茶杯,旁边还摆有有一副围棋。
几人闲聊了几句后,欧阳问:“报告带来了?”赵云狄将报告拿出,递给他。谁知他看也不看,对赵云狄说:“这报告我看也没有什么意思,你是个老操盘手,是个经济学家,还当过基金经理,应该比我懂。罗邦公司高管那边已经说好了,你放心去做吧。”
赵云狄很些激动,“放心吧,欧阳董事长,我一定做好。”“呵呵,你现在不要说这些,我要的是成绩,是收益。明白吗?”
“明白,我一定做好。”
“好吧,按你的计划去做吧。”
罗邦公司是一家很有名的药业公司,其公司的股票一直在底部盘整,看不出有大资金介入的迹象。况且公司的内部人物有合作的愿望,而且以前曾经合作过。这一点对操盘计划到关重要。
那一年夏天,中国资本市场暗潮涌动,欧阳和几位朋友经过几番深思熟虑,细致斟酌后,决定聘请有“北赵云”之称的赵云狄做操盘手,成立这家投资公司。
在人们已经将股市遗忘的时候,诸不知已经有一些先知先觉的资金悄然无声地进入股市,潜伏在心仪的股票之中。而赵云狄们就是其中之一。
方案通过后,赵云狄正式开仓了。他在发出第一个买入指令时,嗓子紧紧的,手略微有些哆嗦。他知道这是大战前紧张的兴奋。
在人员安排、资金调拨、媒体公关、市场策划、公司分析和时机推演等各各方面,赵云狄都已作了细致安排和部署。买股尤如打仗,战役开始之前,一定要侦查,猎取情报,安排内线,查看地形,部署力量,建立预备队等等,这样才能做到“知已知彼,百战不殆”。
这么多年来,本次狙击罗邦股票的计划,是他做的最好,考虑最为周详的一次。但这么多的资金和统筹繁琐的安排布置,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第一次。之前在基金公司,有投资总监、顾问,有基金经理,而他要做的只是下达分段任务而已。投资不佳,有基金公司顶着,损失的是基民的钱,他的工资一分钱都不会少,不同的只是年底的奖金多寡而已。
此次与以往却是大为不同,他不仅仅是三军统帅,而且还是具体战斗的将领。失败,失去信任和数额巨大的报酬,还有自己的声誉。因些,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。
在“试盘”阶段,他需要先通过市场的反应来试探是否有大资金潜伏在罗邦股票当中,而后才能一步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。
风平浪静的海面下,诸不知早已经暗流涌动,波涛汹涌了。
 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9-22 14:01:17 | 显示全部楼层
第三章 横起波澜(1)

这一段林康的任务是跑报社和银行,联络关系。报社是各种信息汇集之地,有些细小信息看起来丝毫不起眼,但如果捅到市场上,将会掀起万丈波涛,数十亿、百亿资金瞬息之间就可得到或者失去。因此大的庄家,对于各大报社丝毫不会放弃,一定会安插自己的心腹和亲信于其间,以防万一。
林康和赵云狄与各大报社的主编和记者聚餐和搞联谊会,举办一些歌咏、登山或者球赛之类,一点一滴地培养和巩固感情。赵云狄在基金公司当总监时就已经与各大报社保持着良好的关系。而现在只不过是保持这种感情而已。
周五下午,赵云狄让林康邀请了几位资深财经记者吃饭,自己在公司看盘。奇怪的是,聚餐时,赵云狄竟没来。这让林康很诧异。他给赵云狄打电话,赵云狄好象很烦的样子,说,“我现在有急事儿,去不了,你陪他们吃吧。”
由于都是相熟的记者,喝酒时,林康不由得多喝了几杯,回到家,躺在厅里的沙发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莫娴娴回来,见林康睡在厅里,脸红红的,感觉很奇怪,问道,“咦,你病了么,脸怎么这么红?”她将手贴在林康额头上,皱眉道,“也不发烧啊”。
林康早已醒来,见莫娴娴将温润的小手放在自己额头,心里一荡,恨不得自己立刻感冒发烧。可是此时此刻并不发烧,他急中升智,故意呻吟道,“我肚子疼。”
“肚子疼?是不是吃坏东西了?”莫娴娴有些慌了,将手放在他肚子上,问,“是这儿吗?”她的小手温柔滑腻,林康心神激荡,口中呻吟不绝,假装很痛的样子,“对,对,就那儿,哎哟,哎哟,疼死我了。”
莫娴娴是个美貌异常的漂亮女孩儿,林康又是个未经人事的精壮小伙,她将小手放在林康的腹部慢慢揉搓,岂不是为干柴加了把烈火?林康如何自持?不知觉间,林康已想入非非,心想,“我这肚子真疼就好了,而且永远也不要好,一直让她揉下去。”
莫娴娴慢慢揉着,见他不呻吟了,以为自己揉搓起了作用,想自夸几句,突然之间见林康短裤下面微微有些突兀,脸上一红,起身道,“你,给我起来!”
林康正在神游太虚,恍惚中携着美女正欲共赴巫山,不料平地一声闷雷,又将他打回人间。他睁开眼,见莫娴娴站在那儿,粉脸绯红,欲羞欲嗔地站在那儿,就问道,“怎么不揉了你?”
“你――――――,坏人!欺负我!”莫娴娴一跺脚,转身回到屋里,将门怦地一声关上。片刻间又走了出来,手里还提着一个提包。
“你,你要去哪儿,上课去么?”
“我回学校,不在这儿住了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这儿的有流氓。”
林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尴尬万分。
莫娴娴提包要走,只是想观察一下林康的举动,此时见他神情大为紧张,心里暗喜不已,就故意板着脸说,“你欺负我,该当何罪?”
林康嗫嘘道,“我,我――――――――,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
“只认错,就想这么了解?”
“那,怎么办?”
“你得请我吃饭,向我陪罪。”
“好,好,我请,我请。”
莫娴娴见他一副呆模样,围着自己团团转,心里大乐,心里一软,说道,“上次你请了我吃饭――――――――,这次不用你请了,我请你。”说完,她笑靥如花,望着林康。
林康见她一会儿冰冷如霜,一会儿笑靥如花。实在搞不懂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。叹息道,“真不愧是学表演的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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